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垃圾分类
垃圾分类的意义:垃圾分类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。因此进行垃圾分类收集可以减少垃圾处理量和处理设备,降低处理成本,减少土地资源的消耗,具有社会、经济、生态三方面的效益。垃圾分类后被送到工厂而不是填埋场,既省下了土地,又避免了填埋或焚烧所产生的污染,还可以变废为宝。这场人与垃圾的战役中,人们把垃圾从敌人变成了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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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完杨笠与“国男”之后:权力不允许互换

  原创 维舟 维舟 收录于话题#社会观察8个

  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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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昨天那篇可能刺激到了不少人(本号其实也男性居多,占了59%),取关人数创下了近两个月来的最高值。很多人的激烈回应,在留言区就已可见一斑,还有人特意问我:“你是不是存心用这个词?”

  那倒没有。只不过引发这一讨论的原话就是用“国男”,我一时又想不出别的词替代。我感兴趣的是事件背后的社会心态和社会构造,是“事”而非“人”,但很多人的反感,看来则认为我是在骂一群人,而他本人就是其中一员。

  就像有一位说的,“我真的非常反感被打上莫名其妙的标签,国男毫无疑问就是一个,我实在不相信这个词的概括能力。”这已经是相当温和有礼的反应,更多人则挖苦:“你不是男人?”“看来维舟已经被开除出国男队伍了。”

  确实,如果论国籍和性别,那我本人就是“国男”。但这不意味着我不能反思这种存在的结构性问题,相反,正因此,我才觉得更有必要。历史学家Tony Judt早年也曾被犹太复国主义吸引,但他后来看到其中的问题,提出了诸多犀利的批评,这很容易被归为“反犹”,幸好他本人就是犹太裔,于是对手又指责他背叛了犹太人,但他认为自己不能背叛知识分子的良知。

  我认识的很多中国男人极其痛恨日本右翼,但他们在“男人不能批评男人”这一点上,倒是与自己反感的人很相似:每当日本知识分子反思军国主义的黑历史,就会被右翼指责是“自虐史观”,言下之意,日本人批判自己就是“自虐”。

 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在《冲绳札记》中清算了日本近代的殖民历史,反复自问:“日本人是什么?能不能变成不是那样的日本人的日本人?”

  我想如果把这里的“日本人”替换成“国男”,道理也是一样的:只有通过自我批评,才能在此基础上达成新的自我认识。变化已经发生,拒绝调适不是出路。

  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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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为什么“国男”一词让人如此暴怒?杨笠只不过是讥讽了男人“那么普通,却那么自信”,也遭到大面积抵制,这又是为什么?

  在一些人看来,这种反应正中下怀,刚好自我证实了被骂得不冤,豆瓣上的“小波福娃”就挖苦说:

  杨笠从未戳中过我,也没觉得多好笑,但我爱死被气得半死的那些男性反应了,简直又惊又喜,借用身边一位大呼过瘾的男性朋友的话来说,就和看鱼塘通电一样,傻逼纷纷浮出水面,气得破口大骂的男的中间,竟没有一个是冤死的鬼。比起杨笠说了什么,我更关心说完后的网友反应。

  另一位“巽”则点出了其中的不对等:

  男人可以随意使用语言暴力,可以随意发出人生威胁,可以随意创造千奇百怪的侮辱词汇随意使用,可以随意污染一切正常词汇。但一个“小吊子”就让它们怒不可遏全网封杀,一个“普通自信”就让他们心态爆炸要把创造者摁死在地上。

  这是因为,权力的基本逻辑就是不允许互换——你爸可以揍你,你揍你爸试试?也正因此,有权者往往缺乏共情能力,因为共情恰恰需要主客体的互换,代入对方的感受,但奴隶主是无法感受奴隶的痛苦的,因为他不曾、也不会沦入到那种境地,以至于完全想像不出来——事实上,让奴隶主去感受奴隶的痛苦本身,或许就已经让奴隶主深感被冒犯了。

  在中国社会的权力构造中,很多人一心所想的,是通过努力实现向上的阶层流动,这既使人很少会去认同弱势群体,不仅如此,很多人享受着自己的地位特权,歧视他人视为理所当然,但遭受歧视则怒不可遏。

  因此,这种暴怒所体现的,并非像有些人所说的是“脆弱”,而是因为有权者更难忍受遭到冒犯。1964年,美国首次出现了“WASP”(白种盎格鲁-撒克逊新教徒)一词,正如《六十年代与现代美国的终结》一书中所言,这个词“竟然会被人使用,这就足以表明美国传统上层人士的影响力已遭到巨大削弱,因为这暗示他们也不过是另外一个族群而已”。

  “国男”一词的出现,也使原本身居主流的群体降格了,而杨笠所说的“普却信”更是将之祛魅化了,戳破了那个光环,道出一个无情的真相:你们其实很普通。不仅如此,这还将原先的主体变成了一个被凝视、被评判的客体。

  当然,还有一种反应值得注意:它抱怨“打击面太宽”,对整个群体“无差别攻击”,也就是说,“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,你们以偏概全了”。这是在网上讨论中反复出现的“Not All Men”辩术——当然,某种程度上,这也是因为人们常常难以区分all和everyone,就像说“上海人都是小市民”,但人人都知道,不可能每个上海人都是小市民。

  不过,这种辩白其实也委婉地承认了“那些男的”做法不对,只是埋怨“你们不该把我也捎带进去”,但耐人寻味的是:他的反应不是和那些人做切割,而是奋起捍卫整个群体。

  我见过不少人声称“拳师很极端,令我厌恶,连女性都和她们切割了”,以暗示其是害群之马,但在自身所属的群体里,却很少有人会说:“那些国男是很招人厌,我也加入谴责,真正的男人不应该是这样。”

  蝈蝻什么意思?本来,“国男”是一个中性称谓(“蝈蝻”才是真正侮辱性的),很多人强调它是被用在言语攻击中污名化的,但这在现代社会的舆论场上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,像“公知”、“拳师”这样的词就是从中性乃至褒义转为贬义。在欧洲近代史上,诸如“知识分子”、“野兽派”、“印象派”这类词最初都是对手挖苦暗贬的标签,美国两党的驴、象标志也是漫画家讽刺他们的,但他们欣然拿来自用,如今很多人甚至已不知道这些最初都隐含贬义了。

  然而,国内当下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是:我见过不少很多人欣然以公知、拳师骄傲自称的,但却极少见到有人以“国男”自命的。对权威人格来说,自嘲才是真正需要勇气的事。

  此前,还有人整理了一份网上“拳师”的清单,多达数百人,挂出来羞辱她们。但这帖子爆红之后的后续却是他始料未及的:很多人不仅不生气,倒刚好借机相互认识,甚至还有人来感谢他创造了机会,另一些人则怒问自己也伸张女权,为何被遗漏?此人后来只能删帖,看不懂这世道是怎么了,为何这些人竟然“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”。

  决定这些词内涵的,是人的行为,而不是对手单方面的宣示。仅仅把它看作一块避之不及的烂泥巴,是无济于事的,反倒是在无形中尴尬地承认了自己无法提出有力的反驳。如果要反击污名化,那最好是通过自己的行为为之注入新的内涵,用他们很喜欢的话说,“怎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?”

  对习惯了身居主流、认同主流的男性而言,这确实可谓“三千年未有之变局”。以往的边缘已经发声,生发出自己的主体性,这是现代化势所必然。与其情绪化地抵触被审视,倒不如学会自我审视——那当然不轻松,但只有这样,才能带来改变。

  原标题:《权力不允许互换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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